喝水喝到水中毒吧!

接下来的路,即使没有我也一定没问题的

【排瓦】世界树



*意识流?无cp向

*大量个人解读

*HE【剧透】注意

*《Another Day》【剧透】注意

*部分剧情与《Another Day》冲突(打飞)






他听见了Henbane。白发白裙的歌者总是将那悲伤塞满每一个音律。太大声了,那刺痛着耳膜的绝望歌声几乎有了实体,一下一下敲击听者的脑袋。即使牙齿几欲发出低泣似的嗡鸣,他也没有对此皱眉,面具下的脸仍然是一片平静。窗外一片明亮,白茫茫的荒凉孤独地延伸,他正在穿过虚无。假面男扭着酸痛的脖颈起身,抓住吊环,随着减缓速度的块如卡壳录音机般起伏着。这次车程的终点站是一片森林,隐约可以看见候车室的墙上爬满了青苔。Henbane悄声对他说,你来了。他沉默,仔细倾听着,最终吐出回应。

你正在前往那棵树。


我惊慌地向上拉起她一侧的手臂,好让她借力站起来。我们要逃走,我们可以逃走。

但是『主』跪坐在地上,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。她低着头,痛苦地大口呼吸着,像一条溺水的猫。对面的屑坚持着挤出被扼住咽喉般的片言碎语,他吵个不停,拖曳着边缘磨损的长裙摇摇晃晃地逼近。

不能让『主』受伤,我要保护『主』,我会保护『主』!

“战斗!!”我高声叫了起来,从少女身边站起,紧盯着雾中身形模糊的敌人。

“诶?!不行的呀,现在的你没办法战胜这股怨念的!”几分忧虑几分劝戒的声音从旁侧传来。戴着兜帽的屑放开用于安抚而放在女孩肩头的双手,急急忙忙起身。他想要阻止我。

“战斗!!”我听到自己尖锐的叫喊声。

他正在前往那棵树。


他移开了撑在膝盖上的手,往后靠在椅背上。规律颠簸的块在一片漆黑中行进,仿佛钻进了没有尽头的兔子洞。车厢内的橙色灯光忽明忽暗,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。于是他阖眼,理理围巾,任由自己进入梦乡。梦,他总是很愿意睡上一会儿,做一些梦――或者说,看一些记忆。虽然早已接受消化了黑猫的情感,不时在脑海里重演的死亡剧仍然能让Noche寒毛直立。

但梦里不知生生死死多少轮环的他,还是那么想回到那棵树下。没有特别浓郁的树荫――只是一棵小树,叶子一团一簇,绿色的,青绿,翠绿,深绿,光描摹着它们的身影,填补了叶缝间的空隙。猫咪仰起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,它轻声叫着应答着面前的女孩,它在树脚注视着那孩子,它钻过草丛飞快地奔向那个孩子。

她微笑着张开手臂,环抱起黑猫。

『主』。他想。

一段称得上是快乐的时光,一个色彩明亮的美梦。梦里一切色彩都那么鲜艳清晰,似乎要溢出轮廓奔涌着继续流淌。

自己正在前往那棵树。


你觉得你快要呕吐。你试着均匀呼吸,抚平节奏混乱的心跳声。你默念着自己都听不清的振作话语,得回去,回到原来的世界。虽看不清面前的事物,但它仿佛已经幻化成了恐惧本身。头疼痛欲裂,手指因痛苦弓起,紧紧插在头发中。小腿此时正无力地搭在身侧,根本无法移动半步。一方面你认为自己失去了知觉,一方面痛觉又将你吞噬。

你感受到影子吃力地想要将你拉起,你知道戴兜帽的人拍着你的肩膀,可你没办法回应,你陷入恐惧与痛苦织就的漩涡,久久无法爬上岸来。

影尖锐的高呼仿佛阻断了耳边的嗡鸣,似乎只要再努力就能抬起头,甚至站起来。你紧咬着唇,努力睁开眼。

不仅是戴着兜帽的人,还有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的围着黑白格子围巾的男子加入了战斗。

在咆哮着的异形身后,你看见了那棵树。你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那棵树。


我正在前往那棵树。

电视,鞋柜,公路,喷泉,长椅,小卖部,凸起的地砖,围栏,山坡,树影,云朵。白色的云朵。

白发的男子站在树下。他张了张嘴。

哥哥站在树下。黑猫躺在哥哥面前,以一种毫无生气的姿态。哥哥坚定地抬起头,注视我。

紧握手中的字条,向前一步。

我看见树展开它的枝条,它不停生长,根掀翻了栅栏,树荫蒙住了我的眼睛,树叶向着云朵攀爬,梦的小盒子被它填满。

不管是心中的苦涩,还是鼻子感受到的酸痛,都随着树一起生长。我捂住耳朵,因为痛苦而蜷缩蹲下。亮光充斥四周,刺眼得快要让人流下泪水。


树的阴影慢慢拢上来,他们说话。

充满力量的,无比明亮的,令人安心的,稳重可靠的声音。

我抬起了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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